推开朴素酒吧暗间的门,扑面而来与外表截然不同的奢华。
“哟,羡哥,终于肯回来啦。”一个面相温和的长发男人笑着冲一身黑衣的芜羡打了个招呼,“卸甲归田的日子过够了,发现人生还是需要些刺激才够味,对吧?”
芜羡脱下黑色的大衣放在吧台上,露出里面酒红色的衬衫。黑色的领带优雅的垂落,细条皮背带连着修长的黑色裤腿。半截皮手套裹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,礼貌地接过了店长微笑递过来的烟。
“嗯,这边能放得开一点。”芜羡用拇指和食指捻着那根烟,动作温柔得像在揉搓乳头,“挣得也更多。”
这话让店长愣了一下,随之发出一阵戏谑的笑声。
“这不是当初你突然辞职的时候我劝你的话吗?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……不过你能回来真是帮我大忙了。你走了之后,姑娘们都不乖了……还是你在的时候听话。”
店长殷勤地划了根火柴替他点烟,微弱的橙光在幽深的双眸里轻轻跳动,像两条扭动的舌头。
“说真的,下次你调教的时候也让我们看看嘛……不会打扰你的,单向玻璃的房间……总得想方法传播一下宝贵的缄默知识不是?”
芜羡弯弯嘴角,从指尖缓缓升起的烟雾挡住了眼睛。
“行啊。”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到,“不过我很久没干了,下手可能没有轻重,你们最好别学。”
孟若离站在门口给自己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,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奈何cafe的门。还没有对亡魂们开放的咖啡店安静无比,她揣着忐忑的心情一步步往后厨走,大脑迷茫地思考着该如何面对芜羡以及今天的工作。
挤奶室里传出些动静,显然已经有人先到了。
孟若离咽咽口水,心一横,敲了敲门。
咵。门内是一个陌生的男人。浓眉大眼,颇为憨厚。
“噢……你好……”门外清纯可爱的小奶牛让男人的脸骤然一红,他强行控制住自己不去盯着那对丰满的胸部,说话都结巴了起来,“那个……公司说以后为了效率,咖啡里面的奶得换成奶粉……啊,不过你别担心,w岗位的员工会自动转岗成咖啡师。”
孟若离愣在了原地。半晌后,她懵懵地发问:“那……饲养员呢?”
维修工耳根红红地收拾着那一屋子奇形怪状的道具,回答她的时候眼睛都快粘到地板上去了。
“不、不知道……公司没说……我只是来把这间屋子改造成冷藏库的维修人员……”
所以,她再也见不到芜羡了吗?
内心顿时涌起了许多复杂的情绪。有害怕他被裁员的担忧,有不知道未来的迷茫,还有许多就这么被他不清不楚丢掉的委屈。
屋子里的男人见她一动不动,想跟她说今天整改店面可以休假,抬头就看到了靠在门边眼泪流得稀里哗啦的孟若离。他慌乱地放下扳手,内心疯狂纠结自己现在抱上去算不算职场性骚扰。
不过他修了这么多家店,还从没见哪只w对她的饲养员有这么深的感情。大部分w听到这个消息都松了一口气,带着一种失足妇女终于上岸的解脱。
……早知道就早点入职这破公司了,要是工作内容是挤这么又香又软的小奶牛,让他倒给公司钱他都愿意。
“别哭了。”梅魉抱着怀里的人,安慰得有点力不从心。孟若离突然放假他本来还挺开心的,结果见她这副哭兮兮的样子回家,就知道跟那个男人准是脱不开关系。
果不其然,三言两语就问出来了:哭成这样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见不到芜羡了,连个好好的道别都没有。
太荒唐了,女朋友因为变态前男友哭成泪人儿,还得现男友来安慰。
“别哭了。再哭我要肏你了。”
梅式安慰,立竿见影。
“你到底喜欢他啥啊?”见她终于止住了眼泪,梅魉拍拍孟若离湿漉漉的小脸问到。
孟若离靠在梅魉肩上,也在心里不停问自己这个问题。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梅魉……”她声音沙沙地嘟囔到,“总感觉他说什么都是对的……然后他不要我了……就感觉……我什么都变错了……”
梅魉揪了一下她的耳朵。
“你个被洗脑的蠢货,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对错?”梅魉颇为不屑地说到,“都是一锅粥,是干是稀全看怎么舀。”
孟若离从梅魉怀里抬起头来。
“那我……是干是稀……”
梅魉看着她红红的眼睛,没好气地把她眼角残留的泪珠全部舔走。
“笨啊!你是舀粥的!”